刘备心念一动,忆起刘禅曾言,法孝直体弱多病,早逝于人世。
今观其状,莫非此时已染宿疾于体内?
当尽早医治,免得沉疴日深,悔之晚矣。
当即目露关切,语气和缓道:“见先生面容清减,神色稍倦,可是旅途劳顿所致?亦或贵体可有不适?某已遣人延请荆州名医与城中相侯,待此宴过后,容医者诊视一二,方不负远来之苦。”
这让法正有点纳闷。
刘皇叔礼数固为周至,何以便面即备医官?
不过法正素来身体不佳,亦常于益州寻访医官诊治,却既诊不出是何病由,又无无根绝良方,久而久之,也就不当一回事了。今若有机会得名医医治,也算是意外之喜。
当即拜谢入宴相请。
这期间,刘备对二人心中充满了感激,常亲斟酒,又另备一双玉筷子,亲为二人夹各种荆香美食。
费祎心中感慨,素闻刘皇叔仁义之名播于四海,今日观之,果然谦冲仁厚,亲贤若渴,实非寻常诸侯所能及也。
对刘备的态度,自然也十分肯定。
而法正则暗中察之,观刘备可有似曹操明相敬而实轻慢之意。
然并无半分!
刘备待彼与费祎,直如待恩人一般:费祎言时,刘皇叔倾耳聆听,面露欣赏之色;于我更是关怀备至,每言必称谢,又频嘱仆从添汤换热羹,其情殷殷,其意拳拳,直如父兄待子弟般周至。
这在刘璋帐下亦未尝感受半分啊!
刘备感谢道:“承蒙刘益州止兵相助,护汉中无虞,刘备在此甚为感谢!”
法正回道:“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主刘季玉乃忧张鲁作难,方才与其为盟,然素闻皇叔乃汉室宗亲,仁义布于天下,我主早有与皇叔修好之意。今汉中乃汉室根基所在,我主岂忍见其遭曹贼蹂躏?止兵相助,实乃大义所趋,何足言谢!”
刘备感慨:“如此甚好!吾刘氏宗亲若能并辔而行,砥节砺行,共图兴复汉室基业,实乃天下之幸也!”
提到此事,费祎则抱拳相问:“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皇叔坦言。”
“费先生但问无妨。”
“皇叔既言,刘氏宗亲共图兴复汉室基业乃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