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快一年的时间了。陈本虚一直不断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你他妈的,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竟敢顶撞了孙主席的劝告,要来考人家北大?就你那鬼样子,能不能考得上?
会成为一个北大的学生吗?
想不到的是,这一切的担心,全都成了真。
不过陈本虚的命,从小就是很苦的。
那是一顶重重的,地主崽崽的帽子,从小就压在了他肩膀上。其实他并不是地主的崽崽。他只是一个的的确确的,地主的孙子。
直到现在,陈本虚在并不短暂一生当中,一听到别人说起,要上什么学,如何去读书,陈本虚的那颗心,就隐隐作痛。
一个人从他的出生,从幼儿园到小学,再中学考进大学。应该是有几个学校,会让你在那里呆着的。结果就是你叫它做母校。
那也是一个人一生当中,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陈本虚的人生当中,好多年来,就只有一个母校,就是凤凰古城中央的箭道坪小学。以后就可以说,自己的第二个母校,就是眼下的北京大学了。
在这里,现在可是才刚刚开始。他知道,如果是随便来了个什么万一,都可能,让自己会毕不了业。
这才是他处处万分小心的原因。
像孙主席那样,对着陈本虚,直接不留情面的打脸。在陈本虚一生的遭遇当中,都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好多年前,就因为陈本虚是个地主崽崽,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小学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