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横插进来陈本虚这么一个人。还要硬抢在她前面,用下了这年生产队里唯一指标。她对陈本虚在内心里,会有什么好感呢。在生产队那天晚上推荐一战,她当然就只有输了。
听到人家说,事后回到家里,她大声地哭了个昏天黑地。不料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后来陈本虚没有希望,她反倒是去上学了。
陈本虚当时在心里,真的没有去怪人家。只是认为,这本来应该是人家的指标,队里应该轮,也轮到她了。陈本虚怪的是这位领导向,并没有攒劲地帮着陈本虚,实现他对陈本虚的诺言:
“这么偌大一个县里,难道就只有,区区这一个指标吗?”
现在领导向又来跟陈本虚这么具体一说,这才晓得,真的是这么回事:
原来知青刘在生产队里最后一年,就悄悄地跟公社秘书好上了。那小秘书背着婆娘,跟她做了些好事情。事后当然就跟她拍胸脯,说今年一旦有指标,就一定要让她去上大学。
一见生产队里,像模像样地推荐陈本虚上去。可那边公社的小秘书,当然就拼命在做手脚。同时还利用他官场上的关系户,一直做到地区里去了。结果呢,知青刘顺顺当当,到地区上了大学。
那秘书呢也晓得,自己得罪了县里上上下下这一帮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居然也调到地区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