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婆婆午间做了怪梦,她们才来牛市的,好巧不巧,正好看到自家的牛。
苏夏嘴角微抽,她想知道的是城内的异样,不想知道花婆子的异样。
花婆子思绪被打断,有些无奈一把推开董月牙,“你就别添乱了。”
董月牙捂着脸背过身哭泣,“可怜我家大郎,刚满十八岁便被抓壮丁的抓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留在家中,最后听到的却是他的死讯,呜呜呜”
花婆子一听这话,又上下打量了苏夏和万家人一眼,惊呼一声,“还真是有怪事!”
她一脸激动,“我们跟着陆家村的村长、还有他们村上十几户人家一起逃荒,进城后住的同一个脚店。”
“好像就是大前天夜里,也不知怎么的,陆家村好几户人家的男子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许是贼人打听到消息,知道他们没有男人坐镇,陆家村好几户人家的粮食都被贼人抢了。”
“这两日,他们还央求我卖些粮食给他们,但每次我问及她们家人的踪迹,她们都支支吾吾不说话,但又不像是担心的模样。”
“就在今晨,我本想找陆家村的阿芳一起去医棚看牛,这才发现他们全家早已离开,甚至连陆家村其他村民也不见了。”
董月牙听见婆婆的话,下意识补了一句,“伙计说她们昨日半夜离开的,她们要换地方住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她觉得陆家村里其他几户多半是嫌弃她们家里没有个男子,觉得她们一家是累赘,所以才撇下她们。
她们一家掏心掏肺对待陆家村的人,他们却是一声不吭便将她们抛弃。
她们一家如今在灌临县,就像是浮萍无所依。
董月牙突然道:“娘,芳婶她家的六娃不是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