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好像猜到他的仇人是谁了。
那日她偷走范家村的牛,赶路途中看到了国师的队伍,远远地瞥见过轿辇上的人。
那人的确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鹤发童颜。
如今再看看身边的人,她终于反应过来,国师也是白化病人。
苏夏可不相信短时间内遇见两个白化病人会是巧合。
而且乌蠡身为浮生观的道士,怎么可能会放弃见国师的机会,可他竟然在国师来临之前逃离浮生观。
所以他必定认识国师,而且还与国师有血缘关系。
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会再问。
等到他们二人逐渐远离火山后,两人都很明显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凉意。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一群人正走在前头的山林中,看他们的打扮,应该都是从南边逃过来的难民。
这群人显然与苏夏之前遇见的不是一拨人。
但他们都有着相似之处,所有人都利用布料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天气炎热,再加上他们休息的时间极少,有的人受不了燥热,身子一歪便倒地不起。
周围人见状,顿时面露惊恐,全都躲得远远的。
刹那间,林中变得喧闹起来。
有人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不会是染上天花了吧?”
虽说他们赶路的速度已经很快,而且为了避开人群,他们一直没有出山。
可许多百姓都有同样的想法,他们这一路不可避免遇见过不少逃难的人。
那人突然昏倒,说不定就是染了病!
那男子身边空无一人,就连他的家人也已经退得老远。
张老太抱着包袱哆哆嗦嗦退后两步,看着地上的男子,“老三,你,你不会真的——”
“娘,我,我——”张老三昏昏沉沉躺在地上,一脸乞求朝着张老太伸出手。
周围众人看到张老三手上的疱疹时,全都吓得惊恐大叫,疯狂逃离。
“啊啊啊!你,你别过来!”张家其他人见状,拔腿便跑。
毫无疑问,张老三已经染上天花,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