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极：“……”
他缓缓转头，用一种“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的眼神看着苏无罔。
“灵魂这种东西，要什么性别？”他嗤笑，“男的女的，傀儡的，甚至一团雾的，爱什么样就什么样。”
苏无罔点点头，一脸受教的表情。
紫极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觉得好笑。
——失忆，灵魂还乱七八糟的，像是被人硬凑回来的缝合怪，难怪对六界常识一窍不通。
不过……
他眯起眼，忽然有点好奇，这家伙的灵魂，到底是谁缝起来的？
这种人不可能籍籍无名，周不直都被强行信仰了三废之一，强者是会被分配阵营的。
没有偏向，无法受控，那就是只有一个下场，死。
……
船靠岸了。
紫极跳上鬼族地界的黑土，靴底碾过枯骨，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奇怪的是，四周静得吓人。
没有鬼差巡逻，没有冤魂哭嚎，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紫极挑眉，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对劲啊……”他喃喃道，“往常那些鬼差，不是一见我就喊救命逃跑吗？”
今天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苏无罔站在他身后，魂瓶里的魂魄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问：“紫极大人，我们……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紫极笑了，眸中紫光流转，危险而兴奋。
“不，正正好。”
——看来，有人先他一步，把鬼族的地盘搅得天翻地覆了。
紫极微微仰头，紫眸深处流光暗涌，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猛兽。
鬼族地界的死寂里，他听到了无数翻涌的贪念、执念、求而不得的苦痛——它们像沸腾的泥浆，在幽冥深处翻滚、咆哮。
外神来了，还正好是鬼族最不擅长对付的那类。
“十四层……”他喃喃自语。
“什么？”苏无罔难得跟不上节奏，茫然地眨了眨眼。
紫极突然转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底闪烁着近乎亢奋的光芒。
“走！咱俩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