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睫毛轻颤,谢苍寒眯起眼睛:“看来是拿到神格了?”指尖抚上苏无罔青筋暴起的手背,语气陡然转冷。
“否则……怎敢这般不自量力——”
“与师兄翻脸?”
差之毫厘,他确实打不过鬼帝。
银丝绞紧的刹那,苏无罔整个人被凌空吊起。
细若发丝的琴弦深深勒入脖颈,在苍白的皮肤上刻出狰狞红痕。鲜血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在雪白道袍上晕开点点红梅。
苏无罔咬紧牙关,青筋暴起的脖颈拼命抵抗着悬丝拉力,将后昂的头抬起,三瞳死死钉在谢苍寒脸上。
就算被吊在半空,他也要俯视这个疯子。
“真可爱啊~执拗的样子一点没变~”
谢苍寒轻叹,指尖优雅地拨弄悬丝,仿佛在调试古琴,“可爱得……让人想把你一寸寸切开,然后好好收藏。”
“随你。”苏无罔从齿缝挤出冷笑,“反正……死不了。”
就算被剁成碎块,这副身躯也会在长生树作用下重新拼凑。
冰凉的手指覆上双眼,遮盖了三瞳,他听见谢苍寒的声音近在咫尺:“为什么要为他们做到如此地步。”
“明明只要不管那些蝼蚁……”
“就能正常活着。”
苏无罔在黑暗中冷笑:“我乐意,不然和你一样当老王八啊。”
悬丝又勒深一寸。
苏无罔在剧痛中烦躁地想:打不过的老变态,看戏的心魔,还有那个说好帮忙却迟迟不动的拙藏……
草了,心魔催了几遍都没动手,说给他长个教训。
【死了,指不定尸体会被变态拿走,所以活着吧,嘻嘻嘻】
【……】
苏无罔翻了个白眼,求生欲在这种情况下激发,心魔也是想得出来。
不过想得被变态收藏确实很恶心。
“神格给你,放我走。”
苏无罔仰倒在束缚的悬丝网,喉结在悬丝压迫下艰难滚动,“师兄知道的……我手中底牌不止长生一张。”
谢苍寒低笑起来,冰凉的手指抚过师弟染血的颈线。他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掌心按在对方左胸,死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