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枯黄的野草此刻正疯狂生长,草叶边缘长出紫色结晶。昀泽轻笑一声,抛出符篆将它们燃烧。
真是的,这些东西一看他回来,全都激动上了,有空忽悠苏无罔来一趟,好好啃啃这些东西。
“你倒是很有当祭司的天赋。” 孟禾只有三魂还如此敏锐,昀泽都不知道该夸夸还是骂一顿。
“那我要当苏哥的祭司!”寄魂偶兴奋地挥舞手臂,“他现在超有邪神气场的!上次还……”
“孟禾。”昀泽掐住魂偶的后颈,“你比小无罔大七岁。”
月光照亮他似笑非笑的脸,“而且……”
修长的手指弹在魂偶额头,震得它眼冒金星。
“他和我们不同。”昀泽望向炼情宗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是……”
【天道选定的】
夜风卷着草屑掠过,后半句话消散在风中。只有那些长紫色结晶的野草,仍在贪婪啃食着泥土里的陈旧血迹。
“而我们只是遵从命运的傀儡,就算偶尔脱线,也会很快被扯回正轨。”
天道宗的弟子,从来都是天道最不满意的执行者——就像他那总爱逆天而行、偷偷留点小变数的师尊周博深。
“抽象~”他低声念着那个异世界的词汇,确实,再没有比这更适合形容他们师徒的词了。
若无自己和苏无罔,小孟禾还真可能成为命书里的最佳代行者,不思考不反驳,沉默执行天道的一切启示。
但现在好像被养得太有主见了。
“师兄你眼神好可怕……”孟禾的寄魂偶缩了缩脖子,“又要打我了吗?”
昀泽屈指弹了下魂偶的眉心:“我在想,若是当年你没冲动行事,无罔的葬礼本该很安静。”
众人的悲喊,后悔,素白的丧服,还有那孩子安睡时终于舒展的眉头。
“可现在当邪神更帅啊!”魂偶蹦起来,绢布手臂激动地比划着,“单手捏爆【瘟疫】的时候简直——太帅了!”
“而且,凭什么为一群不相干的人死!”
“韩商鸣,素腰,我呸呸呸!”
“漠视不了众生苦痛,就只能践踏自己。”
昀泽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