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年用肾功能透支赚的钱呢?
陈景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嘶!不疼!这肯定是梦!”陈景红着脸,咬牙说道。
周一舟见陈景自残,一把拉住陈景的手,“你干嘛,自残啊,怎么了这是,不就是考试考差了吗,值得吗?”
见陈景不说话,周一舟以为自己说错了,继续安慰道,“不就是零花钱被扣了吗?值得吗?”
“不就是考不上大学了吗?值得吗?”
“不就是找不到工作吗?值得吗?”
“不就是没人要吗?值得吗?”
“不就是”
陈景一把捂住周一舟的嘴,“行了哥们,别说了,你说这么多,我突然又想死了。”
周一舟啧了一声,“我这不是安慰你呢吗?”
“诶,你干嘛说又。”
陈景深呼吸了几下,此时一个女孩走到陈景面前,将一套试卷放在陈景桌前。
女孩身穿蓝白配色的夏季短袖校服,个子165左右,扎着一个单马尾,鬓前两缕发丝微微摇晃,皮肤白泽润滑,翘鼻薄唇,可眉头紧皱,精致无暇的脸颊逐渐红温,一双大眼里隐隐带着点生气。
“陈景,就剩下两百多天了,你再不好好学习了,最后连大专都考不上。”
“我对你太失望了!”
听着质问的声音,陈景挠了挠头,没说话。
“我再也不帮你瞒你爸妈了。”何楚薇气的直跺脚,转身离去。
这一说,全班同学都将目光看向陈景。
要是以前的陈景,绝对会觉得有些丢脸。
但是此刻记忆一下涌入脑海。
何楚薇,青梅竹马,从小在厂区胡同一起长大,关系是非常不错,但思想单纯,没有往更深处想,例如恋爱什么的。
毕竟当时眼里只容得下游戏。
后来毕业,何楚薇考到省会读211,陈景只在市里读了大专。
学校分隔两地,距离产生美,大一下半年,何楚薇一家也从小县城搬走了,见面的次数一年按照一次,后面甚至一年都不见。
陈景头皮开始发麻。
回来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记得。
2007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