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他总能将那份内心深处的丑恶与贪婪掩饰得滴水不漏,仿佛真的是一位翩翩君子。
然而,在王家的高墙之内,他却露出了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
对待下人苛责无情,动辄便是厉声打骂,那些无辜的仆人、婢女,在他的暴怒之下,不知有多少已悄然消逝,化为这府邸中无人知晓的存在。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之人,李紫涵又怎会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于他?
又怎敢托付于他?
“只要你愿意,等我们成了亲,拜过天地,你便是我王瀚明媒正娶的妻子,届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好?”
王瀚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却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着李紫涵的心。
李紫涵银牙紧咬,死死锁定着王瀚,一字一顿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李紫涵,即便是委身于市井商贾,或是贩夫走卒,也断不会踏入你王家大门,做你的妻子!实话告诉你,今日我贸然失踪,想来已经有人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其实李紫涵心里也没底。
这三日来,她未曾踏足侯府半步,或许,在他心中自己本就微不足道,又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就不是什么重要之人。
横竖不过是段露水情缘,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是女帝的未来夫婿,自己又如何比得过龙椅上的那位。
唯一庆幸的便是竹文轩中平添的这些人手,实则是女帝为护自己周全而暗中部署。
尽管初衷仅仅是为了守护香皂的秘制之法不被他人夺取,但想来此间事情怕是已经传到了陛下耳中,很快便会有人前来营救自己!
忽然,王瀚面色骤变,犹如山林间蓄势待发的猛虎,眸光猩红,狠声道:“我来京都这几日早已将你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你不过是租住了间痴傻侯爷的铺面苟延残喘,迎来往送些京都达官显贵,单凭这些就指望他们能来搭救你?”
不待李紫涵开口反驳,王瀚已笑得前仰后合,语气中满是嘲讽。
“李紫涵啊,李紫涵,枉你还被称为雍州第一才女,连这等浅显的道理都敲不出来?指望那些常出没于你竹文轩的京都权贵?哼,若你以雍州李家嫡长女的尊贵身份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