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惊堂木又是一拍,王化基喝道:“大胆,竟敢诽谤朝廷!”
林海道:“不敢,徐佑军原鸿胪寺当值,升礼部只有衔没有职,你说他是什么官?”
王化基道:“好一张巧嘴。不和你打嘴皮仗,左右,为什么不戴镣铐?”
那抓林海的头领有些不知所措。
林海道:“下官又没犯罪,为何要戴镣铐?”
王化基一怔,这个,好像从没人问过啊!
王化基道:“你说你没犯罪,有什么证明?”
林海道:“你说我犯罪,何时?何地?何人被害何人作证?我为何害他?是怎么害的?”
“哼,窦娥要是有你这巧嘴,也不至于冤死。我问你,昨晚你去哪里了?”
“在城西教坊司喝酒!”
“和什么人一起!”
“工部尚书雷有终!”
“何人作证?”
“他家小厮和教坊司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们喝酒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
“都说了些什么?”
……
“工部举步维艰,雷尚书向我请教怎么把工部盘活起来。”
“哦,你怎么说?”
这……
“我向他建议大宋工匠进行分级考核,他说事若成,便把一个洪什么的城外府邸送我。”
“没有其他的了?”
“能有什么其他的?我家有娇妻美妾,难不成我和他还在教坊司过夜不成?”
“然后呢?”
“各自回家啊!”
“真是这样?”
“不这样还是哪样?把雷尚书请来一问便知啊!”
“雷尚书来不了,他昨晚死了!”
这他娘的!
王化基拿起一摞纸,对林海道:“你看看!”
有公人接过纸转给林海,那上面写的正是林海和雷有终商量怎么给工匠分级考试的事,只是没写完,最后笔画潦草,最后一张都是墨汁。
一会儿又有人带来几个歌姬,正是昨晚陪林海和雷有终的,虽然没怎么着,但毕竟处了一顿饭,总是有印象的。
王化基又是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