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眉目平和的看着他,似乎没有被一句话给轻易触动。
她只是温声道,“这飞花令的‘梅’字应当是第六个字了,沈世子,答错了。”
沈宴秋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跟她多接触片刻,他声音低沉,眼神却片刻不离,“我甘愿受罚。”
陆青黛也并未为难他,淡淡开口道,“沈世子的丹青极好,不如就请沈世子画一幅丹青吧。”
沈宴秋的丹青极好,这事只有他身边的人知晓,就连太子都不大清楚。
陆青黛这话一出,主位上的太子看向沈宴秋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同性相斥的排挤。
言执玉更是取了系在眼睛上的丝带,不咸不淡的看过来一眼。
应归彻握拳将手放在两侧。
哼!都是些文人才学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了了就偏偏喜欢这些啊!
应归彻心里决定,日后定要在演武场上将今日之仇给报了去!
要知道,刚刚的绣球差一点就要传到他手上来了。
还是他机灵,借着那空档喝了口茶,这才幸免于难,不然真到了他手上,做不出诗被了了不喜欢可怎么办?
陆家的侍女小厮很快的就将文房四宝递送上来。
沈宴秋起身走上前,在中央的桌子前站定。
手竟然开始有些慌乱的抖动起来。
倒不是他忘了绘画的技巧,也不是他对这个惩罚有所不满,而是身边那一抹熟悉的清茶香被风轻轻一吹,径直涌入他的鼻尖,熟悉又亲密。
下笔的速度比平常慢了几分。
不知道是为了多驻足片刻,还是说真的手生了。
最后几笔落尾,红梅沾雪,孤傲绝艳,满袖盈暗香。
身边的侍女礼节性的拿起来展示,收获了一片叫好之声。
“没想到沈世子的丹青功底竟然这般深厚…”
“这红梅孤傲,笔锋遒劲,当真好看。”
当然,这些夸赞声中也会有些酸涩的声音,譬如应归彻,“不过就是一枝红梅吗?瞧他得意的……”
他今日身旁跟了张阳和廖杰,只不过他们二人是刚来不久的,三个大老粗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对着这幅他们画不出来的红梅暗暗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