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周没有想到的是,怎么夫人也跟着过来了?
难不成就要商讨陆二娘子的婚事了?
这么快的吗?
看陆二娘子刚刚那般着急的跑去找顾举人的样子,想必是怕顾举人见到夫人紧张,提前跟他报信去了。
老周眼里露出几分感慨来,娘子果然是十分中意顾举人的!
书房,顾京元一身蓝色的厚实冬衣,材质是棉布的,他提笔挽袖,站在窗前写字,外头的阳光正好,洒在面前的宣纸上,墨迹微干,端方的字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笔锋。
下笔行云流水,专注的在宣纸上直抒胸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红。
窗前落笔,离屋里头的炉火稍远,他想闻闻这冬日的风声,全然忘了取暖一事。
反正冻一冻又不会怎么样。
将这一篇策论写完平铺好,顾京元一眼就看见了书桌最中间那儿用一条手帕压着的六七封信笺。
眉目瞬间柔和下来,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拿起来,但在触及的瞬间却低声叹了口气,还是收回了手。
他来这庄子里头半月不到,和娘子的通信的频率是一日半左右一封。
但自从上次他跟娘子说了在寺庙之中遇到沈静一事时,娘子回了一封信回来之后,已经隔了几天没有收到娘子的信了。
会不会是在忙着交际宴会?或者说娘子最近身体不好,病倒了么?
顾京元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担忧有之,彷徨有之,恐惧亦有之。
还是说,娘子真的不要他了吗?
搁下笔,顾京元一边卷好旁边的卷轴,一边低眉浅思。
他和娘子本就不是一路人,他能有现在全靠娘子的提携。
不然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举人,能平安到达京城就已是万幸,哪能带着家人在这样一个岁月静好的庄子里头温书啊?
更何况,这儿的人对他们都毕恭毕敬,谦让有加的,完全是把他们当主子侍奉的。
刚来的时候还颇为不习惯。
顾京元知道娘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