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适合做纯臣,不掺杂任何私人利益的纯臣。
她的父兄都是直肠子,宁折不弯,忠心于帝王便是忠心一辈子的事情。
若不是先前她将陆家未来的道路谋划好了,怕是在两党相争之间,陆家早就成为牺牲品了。
毕竟,陆归寺根本就读不懂政治上的弯弯绕,他只会一味的算账挣钱,分配银子,填充国库。
而陆青栩更是不懂,他只要做好守卫京城的职责,稳步上升就已经算是很安分了。
好在有一个会算计人心的女儿(妹妹),否则这陆家被他们败完了都不清楚。
陆青黛叹息。
既然是为了夺权,那么手里自当有一枚甚至多枚有用的棋子。
宁德太妃手里的庄嫔已经不再是王牌的地位了,那为了从淑妃那里得到大权,她自然应该扶持一枚新的棋子。
只是想让她做棋子,宁德太妃手里还是少了些筹码。
陆青黛轻轻摆弄了一下指尖,被兰茵兰芝扶着往后宫内院走去。
皇宫中的御花园格外漂亮雅致,即便是到了冬日,不少植被的叶子都枯了许多,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布局和设计却格外的有章法,枯叶残木仍旧是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只是昨夜刚刚还在她榻边给她擦手的人此时被一大群命妇和小娘子们簇拥着,这样看过去有些碍眼。
一堆嫩色衣裳中混进去一抹生硬的黑色,确实看着不大顺眼。
袁氏显然也看见了,眉头微微蹙了蹙,正欲小声安慰自家女儿,就见陆青黛神色如常的拉着她走过去,要行礼的时候就被程宥泽抬手扶了起来。
明晃晃的偏袒。
“不用行礼。”程宥泽眉间原本凝着的不耐在见到人的这一瞬消失殆尽。
他自动忽略了身旁想要凑过来的搭话套近乎的莺莺燕燕们,朝着袁氏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孤都说了孤心有所属,她们还是不依不饶的,也不怕孤一个生气把人都砍了去。”程宥泽冷飕飕的语气说起话来真的有够渗人的。
原本黏的他紧紧的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不少命妇的神情都有些惶恐,连忙带着人战战兢兢的想要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