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如今心里全是要扩大势力要护住了了的想法,但偏生今日邹氏又扯出了一段幺蛾子来。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沈宴秋还是懂的。
所以一回府就率先挑起了话头。
只是邹氏对自己太过自负,觉得自己慈母心肠,好好跟孩子说几句定然能够将人给人劝回来。
“晏秋,小静她温柔贤淑,又是你的表妹,做你的贤内助有什么不好?”邹氏上前想跟幼时一样以温柔的口吻驯化沈宴秋好好听话。
但今日却遭到了冷漠的一眼。
往常的沈宴秋虽然不喜她的训诫,但总归还是有着些许敬重之情,可今日投射过来的眼神冰冷如霜,像是对她彻彻底底的失望。
“…况且,男子总是要成家立业的,你早日成家,日后也好更方便立业不是?”
虽然心中感觉到了一点不妙,可邹氏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了下去。
她是沈宴秋的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有什么不能说的?
见沈岳林虽然蹙眉,但却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语,沈宴秋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父母亲都知道他心里有谁,但还是选择让他娶沈静。
他母亲邹氏或许是因为更喜欢沈静,觉得沈静更好拿捏。
但他父亲沈岳林可能就是单纯的觉得他该为沈家传宗接代。
对此,沈宴秋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淡漠的回了一句,“去年三月初八,我服用了绝嗣药。”
“什么?!”邹氏如今的反应可比方才在宫宴之上看见皇帝对陆青黛有意时激烈多了。
整个人猛地一下就窜了上来,拉着沈宴秋的手,又抬头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晏秋,晏秋,你是骗娘的吧?”
“这绝嗣药哪有男子服用的道理?你吃了该多伤身体啊?你怎么这么傻?!”
“你到底为什么喝那绝嗣药啊?!”
沈宴秋顶着沈岳林震惊又恼怒的目光,一点一点将邹氏的手褪下,“当年我早就跟父亲讲过,我此生想娶的人,会娶的人只有一个。她故去,我无嗣,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邹氏有些癫狂的模样,沈宴秋又隔着她看了一眼沈静,“我原以为郡主会是什么纯善之人,但如今看来,郡主也并非什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