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仁的惨叫渐渐微弱,最后变成喉咙里“咕噜咕噜”的血沫声。
文钰仍在一刀一刀地刺着,直到筋疲力尽地瘫坐在血泊中。
她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去给三哥赔罪了”
阴影中,干净的白大褂沾上了血迹,一道纤长的身影,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
文贤哲回家后便陷入谵妄。
体温计的水银柱直逼40度,医生说是情绪性高热,需要静养。
千映雪日夜守在床边,用冰毛巾敷着他的额头,看着他被噩梦折磨得不断抽搐。
“妈妈对不起”他在昏迷中抓住千映雪的手,泪水浸湿枕巾,“我错了”
千映雪红着眼眶俯身,在他滚烫的额头印下一吻。
她理解这种痛苦。
当真相撕裂所有伪装,那种痛楚足以击垮最坚强的人。
第四天清晨,文贤哲的烧终于退了。
他睁开眼,看到千映雪趴在床边熟睡的身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老婆”他轻声呼唤,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千映雪立刻惊醒,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惊喜:“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文贤哲靠在床头喝粥时,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哥,你好些了吗?”文贤雅探头进来,关切问道。
“嗯,好多了。”他勉强扯出微笑,“你呢,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早写完了。”文贤雅嘟囔说。
她咬着嘴唇犹豫片刻,说道:“那个白老师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