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等她处理完一切,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
之后的几天,文贤哲的梦境如走马灯般闪烁,那些被药物模糊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完整。
他终于想起真正的白妍是谁了。
她是父亲的师妹,一个总是严肃纠正他“叫姐姐,不是阿姨”的女人。
她喜欢拍照,每次举起相机,他就会躲到父亲身后。
她不会做饭,却总和夏烬霜凑在一起研究新奇料理。
有一次,她们煮了一锅五彩斑斓的蘑菇汤,文致礼尝了一口就当场躺板板。
两人连忙对其展开紧急救援,吓得文贤哲大哭“爸爸你不要死啊”
……所以,白妍现在去哪了呢?
为什么母亲要借她的身份回来?
文贤哲还想起了一个神秘的男人。
最开始,总有人来救助站找茬。
叛军、强盗、甚至是被病毒折磨到疯狂的病人。
但每一个在见过夏烬霜后,都没能完整无缺地离开。
有人留下了一根手指,有人交出了一只耳朵,还有人……
永远闭上了眼睛。
然而有一天,一个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的男人来了。
他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我要见夏烬霜。”
年幼的文贤哲觉得他酷极了,像故事里的独眼海盗。
他在男人抵达之前,偷偷溜到办公室的桌下,偷听他和妈妈的对话。
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难道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医生吗?”
夏烬霜头也不抬,继续调试药剂:“和你有什么关系?”
沉默蔓延。
许久,男人再次开口:“如果你累了,厌倦了,随时可以回来。”
夏烬霜终于抬头,唇角勾起一抹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后来,文贤哲经常看见那个男人站在远处,沉默地望着给病人治疗的夏烬霜。
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跑过去问:“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啊?”
“我妈妈已经有我爸爸了,你还是赶紧放弃吧。”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