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停住‘揩油’的动作,茫然抬起头,右眼尾下的那颗痣因为醉态显得魅惑诱人。
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颤动,捧起他的脸凑近了些。
待认真看了两秒后,莫名笑出声来:“脸这么臭,我认识的人里,除了薄宴辞那个傲娇、臭屁的狗东西,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傲娇?
臭屁?
狗东西?
她说的谁?
薄宴辞脸色黑如稠墨,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真有她的,喝成这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都不忘记说他坏话,欠揍得很!
他眯了眯眸,嘴角噙着抹危险的弧度,嗓音微冷:“裴梨,你胆儿挺肥啊,几年不见,重逢第一眼就敢当众拿钱叫我陪睡,真拿我当鸭?”
她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尽量让自己说话条理清晰:“唔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薄宴辞挑眉:“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她伸手比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继续补充:“别说一个薄宴辞,就是十八个薄宴辞,我也照样”(头铁睡了他。)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完,一个酒嗝顶了上来。
裴梨整个后背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视线朦胧间,她怎么感觉眼前这张妖孽的脸越来越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等再仔细看,小脸立即表现出淡淡的嫌弃,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点个头牌一起过夜,可不能真的想起薄宴辞那只花蝴蝶坏了兴致。”
“帅哥,你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做这行几年了?”
薄宴辞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胸腔漫出几声笑,一本正经回答她的话:“今晚刚入行,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