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裴玦咬牙切齿,侧脸轮廓愈发冷然,蓝瞳中透出丝丝戾气:“人命在我眼里贱如蝼蚁,我一个杀人的,怎么会跟他一个救人的有交集?”
经历过命悬一线,他的性子凉薄狠辣。
手上沾染的人命没有千条,也有百条。
旁人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可谁能料到,就是这样一个杀伐果决的钢铁直男,竟会被mark那个死基佬一见钟情。
每次想起mark当年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别样的情愫,时不时制造偶遇,他就浑身过敏似的起红疹。
要不是阿驰拦着,mark绝对活不到现在。
闻言,薄宴辞狭长凤眸饶有兴致眯起,唇畔轻勾,漫不经心笑了声:“不熟,大舅哥激动什么?”
“谁特么激动了?”
裴玦气炸,手不听使唤抖了下,杯中的波尔多红酒荡起涟漪,弄脏了他的白衬衫。
这下,他更加烦躁恼火。
索性将酒杯砸了个稀碎,抬手解开领口三颗纽扣深深吸气,厉声咒骂:“干!提起那个死基佬,老子就恶心,fuck!晦气!”
这番言行举止,令旁边站着伺候的几个小弟不约而同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不敢吱声。
icu病区的走廊拐角安静如斯。
裴梨竖起耳朵站在薄宴辞身边,能清楚地听见她哥极其不爽的暴走动静。
她眼珠滴溜溜转,抿抿唇,指尖戳了戳薄宴辞的胳膊,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看我哥的反应,他跟那个叫mark的医生,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故事诶。”
薄宴辞眉梢轻挑,低眸睨她一眼,忍俊不禁:“嗯,还挺炸裂的,你要是知道,绝对不敢相信。”
裴梨顿觉自己猜对了,眸光骤亮,八卦小火焰被点燃:“哇噻!难道我哥跟mark谈过?”
说完,她脑袋摇晃得宛若拨浪鼓,斩钉截铁,语调铿锵:“不可能,我哥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堕落到喜欢男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哥那张脸长得太妖,被男人看上?”
薄宴辞不由弯了弯唇,随即继续给电话那头烧起来的怒火,再添一把柴。
“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