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病人走了,这会没有新的病人过来,李莲花索性在她对面坐下,慢吞吞道:“我从玉华山下而来,亏心事呢,我是没有做,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做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好似并不是来找桃清算账的。
做了亏心事带着莲花楼跑路桃清眼睛也没有眨,“先生说笑了,我从来不做亏心事。”她做任何事都理直气壮。
李莲花看了她好一会,才从善如流:“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望舒呢,在睡觉吗?”
桃清往不远处的莲花楼努努嘴,依依抱着望舒慢慢走了出来,“我一个人带不过来,就请了人带她。”
李莲花走过去从依依手里接过女儿,望舒咿咿呀呀地伸手抓他头发,小手上还沾着她的口水,蹭到了他的衣襟上。李莲花也不嫌弃她,抱着她笑得很是温润。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桃清起身,依依帮着将摊子收了起来,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李莲花掂了掂怀里的望舒,觉得一段时间没见,女儿都长大了很多。这两个多月时间,他陆陆续续收到零碎的消息,桃清的足迹遍布江南,好似生怕被他抓到一样,一个地方待上三五天,从不多加停留,跑得倒是快。
“桃大夫医术高明,每到一处施医赠药,名声鹊起,我一说要找你,便有许多好心人为我指路。”
她带着孩子,带着莲花楼,特征实在过于明显。只是怕她玩的不过瘾,李莲花找人也找的慢吞吞地,“不知姑娘这一趟玩得可还算尽兴?”
桃清咳嗽一声,不赞同道:“怎么能是玩呢?我这是带着望舒出门长长见识。小孩子嘛,就是要从小开阔眼界,以后才会更聪明。”
李莲花神色微妙道:“带几个月的孩子长见识?”
桃清理所当然道:“是啊。几个月怎么了?几个月不小了。”孩子的教育从胎教开始抓起。
李莲花:“……”他想起望舒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桃清拉着给她做什么胎教,琴棋书画轮着来,每天不重样。他低头看了一眼流着口水想要啃他衣襟的望舒,这有用吗?
桃清见李莲花一脸怀疑,双手叉腰道:“你可别小瞧胎教和这长见识,等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