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女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慈祥,紧握着晏菡茱的纤手道:“菡茱,切莫再任性,这永昌伯府与靖安侯府的联姻,是你祖母与靖安侯老夫人早年的约定。芙蕖与靖安侯世子自幼相识相知,情投意合。你天性淳厚,想必也不愿意棒打鸳鸯吧?”
“你父亲为你精心挑选了一门佳缘,四品武将纪胤礼,英俊潇洒,勇猛非凡。双喜临门,你与芙蕖将同日出阁。”
晏菡茱微微垂下眼帘,隐藏着眼中的讥诮与失望,对于亲生父母的疼爱,她还能有何指望呢?
上辈子,晏芙蕖如愿成为靖安侯世子沈钧钰的妻,而她,却远嫁日渐式微的世家纪家旁支纪胤礼。
这门亲事,完全就是纪胤礼处心积虑的谋划!
有一次,她在纪胤礼酒后吐真言中豁然醒悟,为了迎娶名门嫡女,他竟然对晏家的马匹暗中操纵,趁机救下永昌伯晏鼎廉,以此作为挟恩求娶的筹码。
晏菡茱一心想要夺回靖安侯府的婚约,不惜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却因此遭受了家法。
最终,她无奈地被架上纪家的花轿,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永昌伯府。
而原应属于真千金的丰厚嫁妆,也同样被剥夺,转手交到了温顺且攀上高枝的晏芙蕖手上。
重生归来,面对同样的情景,她选择了沉默。
她决定利用杜氏对自己的愧疚,巧妙地争取到更多的嫁妆,以确保自己不至于嫁到纪家后陷入困窘,连给下人赏钱都捉襟见肘。
“娘,都怪女儿年幼无知,让您操劳不已。”晏菡茱眼中流露出几分羞臊与依赖,像个小女孩般紧紧抱住杜氏,“菡茱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对我的爱必然深沉,菡茱深信不疑。”
杜氏听闻此言,宛如聆听到最美妙的乐章,望着与自己模样颇为相似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自责感。
“菡茱啊,无论是你或是芙蕖,我都同样关爱,一视同仁。”杜氏轻声细语,“尽管纪家风光不再,可纪胤礼此人才华横溢,他日必成大器,成就一番伟业。我会为你准备更丰厚的嫁妆,你身为伯府的女儿即使低嫁,纪家也必定会待你如珠如宝,你的婚后生活定会美满幸福。”
“女儿感恩娘的关爱与庇护。”晏菡茱温顺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