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日给你下马威的世子夫人晏菡茱,她尚未与世子沈钧玉圆房,没有子嗣,这种情况下,她更不足为惧。这样的好处,难道你不动心吗?”
裴姨娘把这些话一一铭记在心,仔细权衡。
刚刚春喜的分析,让她在靖安侯府的处境显得十分凶险。
单凭宠幸,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她总有一天会老去,因此在靖安侯对她厌倦之前,她必须彻底掌控靖安侯。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风雨飘摇的靖安侯府中立于不败之地。
裴姨娘接过那精致的小瓷瓶,目光缓缓上移,直视着春喜,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身份?”
春喜眼神中透出一抹凛冽,声音低沉而严厉,“放肆!裴玉霖,别忘了你的身份和地位!”
“你只需遵命行事,绝无资格探询我的身份,或是我的主人的秘密。”
“否则……”
裴姨娘听闻此言,急忙赔罪,“春喜姑娘,请您息怒!是我失言,还望您宽宏大量,海涵我的无礼。”
春喜缓缓收敛眼中的冰冷光芒,不再对裴姨娘施加过度的压力。
“裴姨娘素来机智过人,否则又怎能在这靖安侯府中占据如此显赫的位置。”
“愿你作为智者,行智者之事,切勿自作聪明,反误自身!”
裴姨娘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有所觉悟,“我会尽快寻觅机会,让侯爷使用这小瓷瓶,日后定当为春喜姑娘效犬马之劳。”
春喜微微点头,眼神中的锋芒渐渐收敛,低头沉思,“静候佳音。”
春喜捧着茶杯缓缓退下,其举止与普通丫鬟别无二致。
裴姨娘目送着春喜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小瓷瓶,低声自语,“侯爷,原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裴姨娘原以为夜幕降临,靖安侯归府后,会来到她这边。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靖安侯一回府,便径直朝正院行去。
沈钧钰几乎是紧跟在靖安侯的步伐之后返回,也直接前往正院。
晏菡茱接到紫陌的通报,提前抵达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