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究还是未能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忍不住娇躯一顿,跺了跺精致的小脚。
“沈钧钰!”晏菡茱猛地回头,站在月牙门下,柳眉倒竖,眼神中满是愠怒,“你给我等着!”
这一回,暂且让沈钧钰得意一番。
白露紧随其后,踏入惊鸿苑。
白露连忙为晏菡茱斟上了一杯清凉的绿茶,“世子夫人,息怒吧,不必与世子斤斤计较,他总有朝一日会领略到世子夫人的温婉贤淑。”
晏菡茱微微眯起眼眸,目光投注在白露身上,“白露,你也认为我不够温婉贤淑吗?”
“这……”白露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世子夫人是世间少有的温婉贤淑。”
晏菡茱微微挑起秀眉,她已从白露的语气中听出了言不由衷,“说实话,我并不怪罪于你。”
白露缩了缩脖子,细声细气地说:“世子夫人何必执着于追求温婉贤淑?侯夫人固然贤良端庄,但被一个小妾堵在正院门口,那得多受委屈啊!”
“我身为一名侍女,但总认为做人,表面上只需维持一种过得去的贤良端庄,而内心如何,当然是要随心所欲,不必委屈了自己。”
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白露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与她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就在刚才被沈钧钰气的途中,晏菡茱一路沉思。
她前世的端庄贤淑,已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这使她能够在逆境中立足。
在那样的纪家环境中,面对一个志大才疏的丈夫,她不得不如此。
然而,自从嫁入靖安侯府,宽松愉悦的生活氛围让她卸下了犹如乌龟壳般沉重的盔甲,得以轻松自在地享受生活。
长辈的慈眉善目,以及夫君沈钧钰的渐变,为晏菡茱的生活注入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在日常生活中,她早已摒弃了那些纷繁杂乱的烦恼,使得晏菡茱在坚硬的盔甲之下,透露出了那颗被封存的活泼俏皮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