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芙蕖被晏菡茱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气得险些喷出一口淤血。然而,为了探听对方的虚实,她不得不强颜欢笑,柔声细语道:“多谢妹妹的关照,咱们这就走吧。”
晏芙蕖的身姿笔挺,笑容满面,举止间流露出非凡的气度。尽管内心嫉妒得犹如刀割,但她在外人面前,仍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
两人步入了茶楼,上了二楼厢房。
并肩坐在窗边,她们的目光虽投注于窗外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然而心思却紧紧地系在对方身上。
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晏芙蕖不断地自我安慰,心中默念着:靖安侯很快就会沦为废人,他的败落已是指日可待。沈钧钰不过是个只会吟风弄月的酸儒,区区六品小官,所编之书不过是农学之书,并非人人必需的儒家经典。沈钧钰与纪胤礼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晏菡茱若非盲目,怎会认为沈钧钰有任何可取之处,而为他精心策划?
正因如此,晏芙蕖现在心中已然确信晏菡茱并未重生!
否则,以晏菡茱的智慧,怎会仅仅因为嫁给了废物沈钧钰而沾沾自喜?她又怎会舍得放弃那将来权倾一时的纪胤礼?
在内心经过一番自我暗示与自我开导之后,晏芙蕖的心情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毕竟,晏菡茱的得意之日无多!
轻啜了半盏菊花茶后,晏菡茱将目光从楼下的街道收回来,转而向晏芙蕖问道:“芙蕖,你为何会派芒种前往靖安侯府的东郊庄子呢?”
“没有的事!芒种绝没有去见裴姨娘!”晏芙蕖毫不犹豫地反驳,她心中的防备瞬间卸下。
若让晏菡茱提前得知真相,她还怎能坐享其成,观赏那即将上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