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从何而来的银钱?”
裴玉霖曾是潇湘馆的绝代佳人,无数文人墨客、显贵豪绅为了与她一晤,不惜掷下千金,这种事屡见不鲜。当年,靖安侯在一场诗会上脱颖而出,赢得了裴玉霖的芳心,不仅未花费分文赎身,反而裴玉霖还带走了她在潇湘馆的全部积蓄。
“那么,你从裴玉霖手中,究竟获得了多少银钱?”晏菡茱再次追问,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难道晏芙蕖真的如此肤浅,仅为区区银钱而如此费尽心力?
在晏菡茱审视的目光下,晏芙蕖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尴尬,“一千两银钱。”
她凭借这一千两银钱,才得以购置首饰,准备参加曲江池的荷花宴。想到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愧。
“仅仅一千两?”晏菡茱显然不信,“你竟然会为了这么点银钱而煞费苦心?”
晏芙蕖被晏菡茱的语气堵得险些窒息,脸上无光,心中羞愤难当。曾经,她也曾不屑于这一千两银钱,但现在的纪家,负债累累,囊中羞涩。
在无计可施之际,她将目光投向了裴姨娘。
“我本想索要五千两,但裴姨娘坚决不肯。”晏芙蕖愤然起身,“事情便是如此,念在姐妹之情,我对你毫无保留,希望你不要压低药材的价格。若我亏损,我定会让你追悔莫及。”
言罢,晏芙蕖愤然离去,不愿再面对晏菡茱那副傲慢的面孔。她必须保持冷静,静待靖安侯府的辉煌陨落,那时再洗雪前耻,再报今日之仇。
在晏芙蕖愤懑不平地拂袖离去后,雅间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晏菡茱并未离去,她依旧安静地坐在原地,目光柔和地投射向窗外的人行道。
就在晏芙蕖即将登上马车之际,她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晏菡茱。
虽然她努力压制住唇角的抽动,但原先的愤怒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庆幸。
白露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口道:“夫人,奴婢觉得芙蕖小姐并未道出真正的缘由,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银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