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下去,赵彦和比良娣晚了一个月到京城,却是在良娣出事的那天离开的京城!
赵彦和从不与女子走近,在开京城后,身边……多了一个名叫张因的女子!现在这名女子正在沧州!
寒光将他查到的东西一刻不敢耽搁地呈给谢重渊。
谢重渊一字一字,读得缓慢又认真。
寒光在一旁默默站着,大气不敢出。
良久,谢重渊死死地捏着信纸,低笑出声。
“晚晚,原来你还活着,哈哈哈,好一招假死金蝉脱壳,好一个——咳咳咳——”
谢重渊猛烈地咳嗽着,一丝鲜血从唇角缓缓滑落。火光下,阴郁的面容越发诡异,令人胆寒。
为什么要离开他?关于离开,晚晚筹谋了多久?看着信上的内容,谢重渊无论如何都无法骗过自己晚晚是被迫离开的。
寒光担忧道:“殿下,您的身体……”
“立刻备马,去沧州,孤要亲自接她回来。”
东宫的一行人连夜出发,奔赴沧州。
刘家村内一派寂静。
五个月前,沧州疫病爆发,五月蔓延至刘家村,六月底,余晚烟病倒了,反反复复地发烧咳嗽了一整个月,方才好转。
“方庭岳,说好的半年呢?都快八月了,赵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还是没有来信吗?说是游历,要编纂一本书,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头几个月还记得写信,现在倒好,直接失联了。”
余晚烟趴在桌上,虚弱地抱怨着。
方庭岳背对她坐着,沉默片刻后,忽然起身,“我去外面打点水。”
余晚烟喊住他,“诶,你等下,你的嗓子怎么了?怎么哑了?”
“我没事,你听错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红成这样,是没休息好吗?”余晚烟站在他身前,打量着他的神色,“还是你照顾我那么久,也病了?方庭岳你快坐下,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没睡好。”方庭岳别过脸去错开她的目光,“我去打个水。”
他向屋外走去,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唤了声,“姐。”
“怎么了?”
他犹豫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