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剑便挡在那里。余晚烟只好重新关上门。
果然,她是出不去的。别说东宫了,就是这间屋子,她都出不去了。
余晚烟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实在烦闷,门口的两把剑又总让她想起在刘家村的那晚玄影架在方庭岳脖颈间的长剑,让人心生畏惧。
她起身,索性走到窗前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推开窗,窗前同样站着两个黑衣侍卫,他们几乎挡住了整个窗户。
她不知道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看样子,兴许只是个东宫的囚犯吧。余晚烟沉默了下,开口提醒道:“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可以往旁边站站吗?”
侍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余晚烟愣怔片刻,终于意识到这是谢重渊的命令,谢重渊不允许任何人同她说话。
怪不得,怪不得流霜除了给她送饭送药收拾东西,还有悄悄告诉她赵彦和的消息以外,几乎当她不存在一般。原来,这都是谢重渊的命令啊。
谢重渊想将她与除了他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隔绝开来。他要她的世界里从此只有他一个人吗?
余晚烟沉默地抬头。
天空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小小的一块,湛蓝,很遥远。
她仰着头看了许久,久到脖子酸痛难捱。
时间仿佛凝滞住了,天空还是那样的一块,在仰望的时间里,没有一片云朵飘过,没有一只飞鸟经过,加之形同木偶的侍卫,一切定格成了纸上的一幅画,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个活物在无助地游走,她听不到除她以外的声音。
没什么好看的了。
余晚烟揉着脖子,缓缓低头,关上窗。
谢重渊打算把她关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难道她这一生都要这样了吗?难怪谢重渊今天愿意解开锁链了,不是大发慈悲,而是知道在重重守卫下她根本跑不了了啊。
门口的两个,窗前的两个,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她刚才都懒得去数了。除了她看到的那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还有侍卫。谢重渊可真看得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余晚烟想笑,却无法扯动嘴角。
一次的逃跑换来的是什么呢?是赵彦和的身死,是她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