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不知,一心处理公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余晚烟对他的戒备。谢重渊不愿意打破现在这种难得的平衡。
“很好奇?”
留意到余晚烟始终盯着公文瞧,谢重渊边问边将手头的公文放在她面前。看看而已,给他提些意见也无妨,只要愿意同他说说话就好。
余晚烟愣了一下,尚未看清上面的字就立即撇过头去。朝政之事,与她何干?看与不看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沧州那边递来的一道折子,疫病已经控制住了。幸而这次的情况不算严重,没有太多百姓病故。”
谢重渊的脸上有庆幸,有后怕。
当时他好不容易查到晚晚的行踪,结果发现是在沧州,天知道那时候他心里有多恐惧。沧州疫病横行,万一晚晚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在漫长的绝望中寻到希望,一旦再被击碎,那后果,他绝对承受不来+。
谢重渊又拿起另一份公文,“这是大理寺的折子……”
余晚烟听得不胜其烦,把她关在这里不许出去,又不让其他人同她说话,自己却跟她讲这些,谢重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余晚烟转头看过去,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见方庭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