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邸中藏有数座宝库,库中珍宝无数,名家字画、古玩玉器、自然瑰宝,又按“天地人”分门别类,井然有序。
定窑白瓷孩儿枕,青铜错金博山炉,羊脂玉刻《道德经》, 雷击木斫焦尾琴……
什么东海夜明珠,南海血珊瑚,宝物太多了,多到他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富有。
放在以往,他随便拿出来几件,再配上巧言献媚,必能讨得赵佶欢心。
‘狗屁的神雕辨忠奸,天雷诛佞臣,真教老子难办!’
王黼下意识张嘴,吃下侍女送到嘴边的燕窝粥。
他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怪笑一声,“哈哈,我还真是钻牛角尖了。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因祥瑞背负臭名,自当以祥瑞重塑金身,嘎嘎嘎……”
王黼因为走神怪叫,把嘴边汤匙中的粥喷得洒了一身。
女婢见了,吓得一抖,玉碗险些脱手,慌忙伏地叩首,“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她跪在地上,娇躯瑟瑟发抖。
王黼垂眸看着她,轻笑道:“你很怕我?”
女婢低着脑袋拼命摇头。
王黼伸手抚过她的头顶,语气温柔:“怕什么?本相又不会吃了你。”
女婢闻言,抖得更厉害了。
……
另一边。
武松和高大自然不够资格进入王府后厅,但有高世德的面子,他们在前厅也受到了贵宾待遇,被好酒好肉伺候着。
二人敞开了肚皮吃喝,席间亦推杯换盏。
武松真的成长了,如今对高大也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好不亲热。
其实,以二人的身份,即便入后堂与王爷同席,也肯定拘束得很,远不如这般自在。
三人一道出了燕王府,高世德笑着道:“二郎,明日你便回清河县一趟吧,毕竟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嘛。”
武松今日喝了不少酒,刚毅的面庞被酒意染得通红,更显豪迈之气。
闻言他心中一暖,拱手道:“多谢衙内。”
“呵呵,自家兄弟何须说这些。”
武松杀敌有功,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