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占线。
一个几乎没有信息素、身体素质等同于废人的alpha就这么开车溜了。
“我服了,”夏浔烦躁地走来走去,“真不愧是两口子,他们是懂不辞而别的。说池砚之避开摄像头离开,他养的狗又能好到哪里去?”
查到陆珩的车牌经过的高速,顾轻舟和祁星河就出发追过去。
陆珩戴着蓝牙耳机,油门踩到底在高速上疾驰,紧绷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难过不安,嗓音略微嘶哑但还能听清楚:“……我等着你,翻到了直接念给我听。”
电话那头是满满。
小姑娘不敢怠慢,在聊天记录里搜索平叔家的地址。
陆珩没在池砚之的手机里找到具体的地址,他也不确定池砚之会不会去。
……碰碰运气总比在医院里干等着强。
他知道身边人都是为他好,可他怎么等得住啊。
正午时分。
陆珩的车驶过颠簸蜿蜒的小路,直直撞上平叔家的房墙。
剧烈的撞击让里面悄无声息的人又呕出一口血。
感觉池砚之就在这里。
他闻到柑橘信息素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刹车,索性就直接撞了上去。
陆珩踉跄地从车上下来,匆匆迈过荒草丛生的院子踏着干涸的血迹闯入昏暗的室内。
灰尘遍布的客厅,一道身影卧在脏兮兮的旧沙发上。
身体已经没有起伏。
“找到你了。”
原来过于悲痛就会失去感觉。
心不痛,不难过,也没有眼泪。
满室的柑橘信息素。
池砚之知道怎么杀死自己最快最有效。
他不能释放信息素,那就全都释放出来。
陆珩把人抱在怀里,冷白的面孔早已变得灰败。
发麻的指尖贴上池砚之的侧颈,半天才感受到极不情愿的脉搏。
很微弱,有一下没一下,随时都会在他指腹下停止。
怀里人半张脸都是血,衣服也是,前胸后襟都被染透。
陆珩的牙关在打架,拼命把人塞进怀里:“真够狠心的……遗弃宠物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