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元忙道:
“伯爷有何垂问,但请直言,草民怎敢不据实相告。”
林思衡略一停顿,有些犹豫道:
“自我离扬之日,不过五六年,彼时江家正盛,黄家虽也蒸蒸日上,到底不比江家底蕴深厚,况且如今会首之位不是还在江家,如何短短几年,竟听说江大人得了炭疽?此症其实并不易得,江大人如何会”
江少元闻言,神情一凛,江春病的实在太巧,他心中本就有些怀疑,此时听林思衡也这样说,心中更是添了几分笃定,咬牙切齿,瞪着眼睛道:
“伯爷不知,自伯爷离扬,没了伯爷压制,我又天性驽钝,那黄云便愈发嚣张跋扈起来,行事张扬酷烈,动则行卑鄙之事,暗施手段,搅得盐业不安,频频挑动各家与我江家争夺。
幸赖家父沉稳,屡屡平息事端,行事只讲一个以和为贵,各家钦服我父亲气度人品,去岁盐业大会,那黄之昀正是不满黄云父子霸道,方才与家父说好,狠狠驳了黄云的脸面。
虽是如此,我江家仍恪守本分,对黄家秋毫无犯,不料,盐业大会不久,我父亲突然就身染重病,竟”
江少元一边说着,一边已有些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