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空中飘洒着秋雨,三人身披蓑衣,在福州南部的山林中艰难前行。为了防止马儿在泥泞的道路上滑倒摔伤,他们只能牵马步行。
谢老鬼和王叔平跟在谢六身后,在这湿滑难行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终于,王叔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顶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大声问道:“谢小哥,皇帝限你一个月内彻查出扬州叛军案的真相,不管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反正咱们时间紧迫。可这三天来,咱们一直在福州晃悠,到底在做什么呀?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就不能给我们透个底吗?”
谢六听闻,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雨水顺着他的斗笠不断滴落,脸上也满是晶莹的水珠。他的双眼在雨幕中明亮如星,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是谢某疏忽了,确实该跟二位讲讲计划。”
说完,谢六略作思忖,缓缓开口:“咱们如今面临的,可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方势力的针对。想要咱们命的,可是大懿的天子。就凭咱们三个,想要活下去,甚至活得安稳,根本不可能。”
谢老鬼听了这话,心中似乎有所感悟,试探着问道:“谢小哥的意思是,咱们得找帮手?”
谢六肯定地点了点头。王叔平见状,不等谢六继续往下说,便急切地插嘴问道:“谢小哥,您自己也说了,是大懿天子要咱们的命,帮咱们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咱们和人家非亲非故的,谁会愿意冒这个险啊?” 谢老鬼在一旁,也深表赞同,目光紧紧盯着谢六,等待着他的回答。
谢六看着二人满脸焦虑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不在乎生死,却唯独不愿意亏欠别人。而咱们要去找的这几个人,恰好都是这样的人。并且,他们都欠着我那已经去世多年的师傅一条命。我想,若是我打听到的消息没错,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我找上门去。”
谢六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如利刃般划破灰暗的天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庞。在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中,谢六似笑非笑的脸上,竟透着一丝令人胆寒的残忍。
此时,山林中的秋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打在树叶和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谢老鬼和王叔平听了谢六的话,心中既感到一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