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跟着谢恒一路走出了码头范围,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向西一拐,踏上了一条小路。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间坐落在城门外的庄子。这庄子虽不在城中,但面积颇为宽敞,由多间平房错落有致地组成,显得颇为气派。此时,大院门紧紧上了锁。
谢六心中明了,这便是谢淮之前在信中多次提及的三兄弟的落脚之处。为了筹划复仇大计,他们选择了这个偏僻而隐秘的地方,尽管院子宽敞,但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聘请任何佣人,一切事务都是亲力亲为。
谢淮从怀中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院门锁,然后带着谢六径直走进了大堂。他完全不顾谢六的反对,硬是拉着他坐到了主位上,还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笑道:“大哥,先凑合喝点水,等兄长到了,我们谈完事,再好好研究研究,搞一顿丰盛的饭菜来庆祝。”
说完,谢恒在谢六对面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六,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谢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苦笑了一声,说道:“阿恒,有事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发毛。”
谢恒闻言,嘿嘿一笑,那笑容中透出一股子憨厚和亲切。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大哥,咱们是不是要动手了?你之前突然没了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哎,红雀儿,他急坏了,说要去鞑靼杀了他们的大汗给你报仇,再去宰了柳楠,灭了柳家。我和兄长觉得事情有蹊跷,再结合你之前和兄长发的消息,我们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我们就让红雀儿去关外打探消息去了。没想到,这没过多久,就听说你又死而复生了。然后没两天,你又给兄长发来信说你马上要来找我们了。所以我们已经叫红雀儿回来了。他这两日也应该快到了。”
红雀儿是谢尹的贱名,因为他脖颈有一块红色的巴掌大的胎记,形似山雀儿,所以以前的收养人家给他取的,几人叫惯了,而且也没觉得不好,便一直用着。
谢恒一口气就把这段时间的疑虑、担忧以及三兄弟的境况说了个一清二楚。谢六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更加明白了谢淮为什么说谢恒心思缜密、行事靠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有一个能够如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