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果然，孙姨娘正捂着嘴偷笑，而秦氏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呵，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她转头看向张琴师，对方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显然，这琴弦的断裂绝非偶然。
“怎么，苏婉，你不会是输不起吧？”秦氏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就是，这琴弦断了，看来老天爷都不帮你呢！”孙姨娘也跟着附和，她仗着自己是老资格，说话也越发大胆。
苏婉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拿捏！
“断了一根琴弦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大殿。
众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她，
苏婉弯下腰，捡起一片碎瓷，在指尖轻轻摩挲。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诸位，既然琴弦断了，那就用这碎瓷代替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用碎瓷演奏？
这是什么操作？
简直是闻所未闻！
“她疯了吧？用这玩意儿怎么弹琴？”
“是啊，万一划破手怎么办？”
“哼，我看她就是想哗众取宠！”
底下议论纷纷，各种嘲讽和质疑声不绝于耳。
而高位上的正室夫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婉，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苏婉充耳不闻，她拿起那些碎瓷，一片片地摆放在桌上，如同摆弄棋子一般。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触瓷片。
一阵清脆而又诡异的乐声响起。
那声音时而如山间清泉，时而如战鼓擂鸣，时而又如鬼魅低吟，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众人惊呆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音乐。
这哪里是瓷片发出的声音，分明是一首摄人心魄的乐曲！
张琴师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苏婉这是化腐朽为神奇，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