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角第七块砖。\"她将火折子抛给赵师爷,\"三年前工部修缮皇陵的梅花印。\"
暗门轰然开启的瞬间,两百张强弓对准洞窟中央的铸铁炉。
苏婉却盯着炉口飘出的青烟轻笑:\"用军械司的鼓风箱炼私盐?\"她突然挥剑斩断风箱皮带,\"劳烦赵大人把炉温提到最高。\"
盐块在高温中炸裂的脆响里,林恒的剑锋始终笼罩在苏婉身侧三尺。
当最后一个抵抗者被盐粒烫穿眼球时,苏婉从熔化的铁水里钩出半枚青铜钥匙——纹路与虎贲卫腰牌严丝合缝。
暮色染红矿场碎石时,苏婉靠在运盐车的阴影里包扎手臂伤口。
林恒沉默地递来水囊,指腹擦过她腕间旧疤:\"三年前马车翻覆时,你这里嵌着半片翡翠簪。\"
\"现在换成虎贲卫的钥匙了。\"她仰头饮尽辛辣的烧刀子,忽然将钥匙按在他心口旧伤位置,\"御史夫人最爱翡翠,而她父亲曾任虎贲卫指挥使。\"
林恒握剑的手骤然收紧,远处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苏婉望着逐渐被黑暗吞噬的矿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剑柄缠着的染血绷带。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两人后背同时抵上运盐车冰冷的铁板——某种弦索绷紧的声响正从八个方向包抄而来。
矿洞顶端的碎石簌簌坠落,苏婉耳尖微动,反手将林恒推向右侧立柱。
三支淬毒的弩箭贴着他玄色衣襟钉入石壁,箭尾雕着的鬼面纹在火光中狰狞扭曲。
\"东南巽位!\"林恒低喝,剑锋挽出七朵青莲。
苏婉顺势甩出袖中银丝,绞住偷袭者脚踝的刹那,林恒的剑气已穿透那人琵琶骨。
血雾弥漫间,两人背脊相抵,能清晰感知对方衣料下绷紧的肌理。
\"你左我右。\"苏婉话音未落,林恒已旋身劈开两道暗门。
残破的铸铁炉后窜出十余名灰衣死士,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靛蓝。
苏婉足尖勾起盐车铁链横扫,林恒的剑影恰如漫天星斗封住所有退路,两股劲风绞碎三把弯刀时,铁链末端精准缠住最后那人的脖颈。
\"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