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撷芳阁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时,苏婉正在描摹玉牌背面凤纹。
侍卫呈上的密信里裹着片带药香的桑皮纸——正是八卦馆账簿用纸。\"果然与礼部贡船有关。\"她将桑叶笺靠近烛火,隐现的江南织造局暗纹与林恒玉哨纹路重叠成诡谲的图腾。
窗外忽有夜枭啼叫,苏婉抚过妆奁底层暗格。
本该躺着的翡翠耳珰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枚沾着铁锈味的云雷纹靴钉。
铜镜映出她唇角冷笑,恍惚又见林恒倚门把玩耳珰的模样,而他腰间玉牌在月光下泛着血色暗纹。
(本章完)烛火在苏婉眼睫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铜镜里映着林恒玄色衣摆上暗绣的蟒纹。
他指尖还带着夜露的寒气,却在触到她手腕时化作温热的力道:\"朱雀大街的流民安置案,我替你压下了。\"
苏婉腕骨轻轻一颤,袖中藏着的舆图卷轴碰到妆奁暗格,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这声音让她想起三日前大理寺狱里,那个被拔了舌头的说书人喉间发出的气音。
她垂眸望着林恒腰间新换的羊脂玉环,那上面缠着与桑叶笺如出一辙的云雷纹。
\"王爷当真信我?\"她突然转身,发间衔珠步摇扫过林恒颈侧,\"今日御史台参我的折子,用的可是您当年剿匪时的密报行文。\"铜漏里的水珠恰在此时坠入银盘,惊碎了林恒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暗。
他忽然攥住她欲抽离的手,将人抵在堆满案卷的紫檀榻边。
沉水香混着血腥气在两人呼吸间纠缠,那是他刚从诏狱带出来的味道。\"婉婉,有些事查得太深\"话音被突兀的叩门声打断,侍卫急报声里裹着雨前特有的土腥气。
苏婉盯着林恒袖口溅上的朱砂,那抹红像极了浣衣房名册上被虫蛀穿的姓氏。
她轻笑出声:\"王爷的手,倒是比刑部的验尸官还利落。\"指尖划过他掌心血痂时,窗柩突然被疾风撞开,案头那盏描金琉璃灯应声而碎。
次日寅时·城南典当行
露水顺着青瓦滴在苏婉的幂篱上,她盯着墙角那丛反常盛放的六月雪。
本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