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并没有深思这些事，因为一颗心都放在了女妖身上，如今想来，千秋月接近他不是因为不妄，只是因为他有一层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帝君身份。
若他只是凡人不妄，千秋月是不是就压根不会看他一眼？此时的不妄已经不是担忧自己的性命问题，而是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陷入了纠结。
在他的眼中，他是不妄，是一名和尚，是一个喜欢上女妖的和尚，不是帝君，不是任何人。
此刻，牡兰生看到不妄最终坚持不住，昏倒在了沙地，他急忙走上前，想扶起地上的人，可一阵沙尘吹来，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又因此前耗费了很大的体力，他身子一个恍惚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在前边走着的弘方见状，转头看去，两道身影十分狼狈，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的情绪，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若不是怕不妄死了，届时魂体归位破坏了计划，他绝不会出手相救，此时，弘方传了一些法术到不远处两男子的身体里。
瞬间，牡兰生和不妄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还是有些虚弱，他们因为法术的控制，又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呆滞的睁开眼。
细细一看，他们的瞳孔因为进入了尘沙，眼珠周围泛起了红血丝，刺激得眼角都是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