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年恍然明白过来。
“您是怀疑他已经得救,现在不出面是想趁此机会清理内部,将分散的股权回收归拢?”
孟梁景点头,“很大可能。”
“洛氏今年本就危险,公司高层还留存有当年经手过黑色产业的关系人,再擦不干净,上面就要动手了。这次正好是个清理的机会,还能把大权集中,他洛天戎能错过?”
他轻笑摇头,“我甚至都要怀疑,这次他遇袭是不是自导自演了。”
郎年细想后,却又道:“会不会是钟可故意收购这些股票,想要高价转手别人,或者”
“不会!”
他还未说完,孟梁景就打断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明白钟可那女人和他的关系,她永远不可能背叛他的。”
郎年微怔,不再多话。
他刚要转身去喊回散在外面的人,又突然想起什么,回转身平静道:“先生,若他死亡的事做实,同云山的合作我们就会具备唯一优势。”
他想表达,人其实可以不撤回来。
他们完全可以继续找,只要能让这个人彻底消失,外面这些风浪再大也是无用。
哪怕是最后事情爆出,脏水也可以扣在最初袭击的那帮人头上。
难得的好机会。
孟氏在这事上完全有利可图。
办公室陷入寂静,孟梁景目光凉凉落在郎年身上,无形的压力在空气弥漫。
郎年垂首不语。
许久,才听他开口:“他是天阳的大哥,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是。”
郎年答应后,又突然提醒,“对了,明天离婚案就要开庭,上午十点半开始。”
孟梁景神色微讶,“这么快?”
许久的安静后,他又开口,“这次离婚案,我必须赢,要百分百的赢,一点差错不能有!”
郎年垂首,面上平静,“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离婚?
孟梁景要离婚?
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一直不见他提起?
办公室门外,夏知若趴在门上,偷听到里面的对话,脸上是和心里如出一辙的震惊。
察觉到里面的人要出来,她立刻悄声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