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年站在门外,并没有动。
听着门内的声音,他神色难得怔松,竟有一瞬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晚。
同样是冬天,同样的场景。
一门之隔,那时苏云眠的声线还带着些许清澈温软,在门内不断哭喊砸门,凄惨难过得很。
她那时喊的内容竟同此时没太大不同。
【郎年,求你,放我出去,求你了,你别把我关在这里我害怕,求你了啊!】
“郎年,开门!”
七年前的哭泣敲击声跨越时光,同门后熟悉的喊声重叠,却是不同以往的愤恨。
同样浓烈,震耳欲聋。
如郎年这般冷心冷情的人竟也失神片刻,下意识离门远了一些,突然涌起一股想要抽烟的强烈想法,去摸口袋却摸了个空,过去握枪都稳定如常的手竟在轻颤。
是了。
七年前先生就严令孟家上下禁止烟气,时间久了,他也就戒了。
“夫人,您知道我不能开。”
郎年终是开口,嗓音微哑,却是和七年前同样的决定。
门内没了声音。
站在门后的苏云眠听到郎年的话,砸门的动作停住,眼神恍惚。
竟如此相像。
熟悉的记忆浮上心头,带来一阵心悸。
她压下那些不想回忆的过去,再次狠狠一砸门,眼里满是冷意,开口时语气却是软了些。
“郎年,我求你,给我个手机也行,不是我的都行,我总要和我家人朋友解释一下,你知道我不会走的。”
郎年最清楚孟梁景玩弄人心的手段,人既然上了楼就不会无功而返,却也没说过不让夫人联系外面。
而且
片刻后,苏云眠就听门外传来声音,“你退开一些。”
苏云眠依言后退,房门推开细微缝隙,门外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侧移开视线,将手机递了进来。
她看也不看外面的人,抓过手机,砰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