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辣。”范闲下意识接了句梗,随即又神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充其量就是个大臣,自然没有可顾虑的。不过你俩”
说罢,他目光再次扫过二人,细细打量着,“说实话,这改革要是成了倒还好,可若是败了,总归是要背负些骂名的。”
【陶镜杨 or 李承泽】:……
二人对视一眼,李承泽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温柔地看向陶镜杨,轻声问,“阿杨,你怕吗?”
陶镜杨微微仰头,自嘲地笑了一声,轻声应道,“有点儿吧,有些键盘侠的杀伤力还是很高的。”
顿了顿,她眼神坚定起来,“但我不会因害怕就退缩,事在人为,不服就干。”
李承泽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追随在陶镜杨身上,听到这句时点头,“史书由赢家书写,能赢就行。”
范闲站在一旁,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有些放空,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还是陶镜杨率先打破僵局,她看向范闲问,“范闲,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后日吧,怎么了?”范闲下意识地应了一句。
“这么快?”说话间,她迅速转身。
衣袂翩飞,衣角仿若灵动的蝶翼,轻轻扫过一旁翠绿的藤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她脚下的步子陡然加快,身后的李承泽和范闲见状,也是下意识地紧跟其后。
李承泽拽着范闲的胳膊,紧紧跟在陶镜杨身后,一边疾步前行,一边开口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陶镜杨头也不回,语速飞快地说道小,“你把工部的人也叫过来,把造船图纸再仔仔细细地打磨一遍,让范闲拿着图纸顺道前往三大坊去督造。”
范闲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忙不迭地追上前去,扯着嗓子问,
“陶镜杨,你不会是想让我在那儿监工吧?!”
一想到若是这船建个三年五载都完不成,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那儿。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出声拒绝,“我不同意啊,我还得回去陪婉儿呢。”
陶镜杨此刻满心都在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