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手去握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腕,“别乱动”
说着别乱动,但箍着陶镜杨的那只胳膊可没有半分松懈,他哑着嗓子,“这,不合礼教”
“什么叫礼教。”陶镜杨轻声呢喃,“你拿着春图来取笑我,就是符合礼教了?”
原来是在这记着仇呢。
“不是取笑,夫人误会我了。”李承泽忽然叫起「夫人」,听着像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找个恰当的理由。
“谁是你夫人,自作多情。”细语一声没有愠怒,听在他耳朵里更像是夫妻之间的调笑。
他挺了身子坐起,反手将人挪了个位置,“你将我衣带都解了,莫不是夫人连个名分都不愿许给我。”
他声音「哀戚戚」,拽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裸露的胸口。
上面还有她刚刚轻咬出来的红痕。
她坏心的用指甲触人,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成日扮这可怜样来欺我。”
李承泽一点也不觉疼,浅浅白痕反而增添了旖旎的气氛。他悄悄放下床纱,床榻间蓦然变得朦胧。
终于舍得卸下平日的文雅面具,沉重又紊乱的呼吸逐渐向她逼近,“我是瞧夫人看的册子新奇,特来向你”
“请教,一二。”俯身欲衔她的耳珠,覆在身后的指节贴着衣料下滑。
他情动的模样落在陶镜杨眼里,让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原覆在其腰间的手,似乎也同步着他的动作,在其身上一寸寸的慢慢上移。
即将要到水到渠成时,陶镜杨却用手轻轻一推他胸口,轻声道,“你的礼教呢,李承泽。”
他闻言身子一顿,又听到她在耳边的低语,“你做什么呢,我只是想画鱼,又不是想同你”
她噤声,但李承泽从嘴型看出,她说的是白日宣淫。
眉目间有情,眼尾挑起一道弧线,睫毛随着眼睑翕动顽劣的光,“热也要穿好衣服呀,承泽~”
她虚虚替人敛起敞开的衣衫,掌心扮作不经意,但实则极其恶劣的擦过某处。
惹的人呼吸起伏如退潮沙滩,急急按住她的手掌。
却又不松开,似是不舍她的离去。
李承泽不顾人的闪躲,挺了身贴在人上,鼻尖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