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庭院中的池塘掀起阵阵涟漪。
略显粗重的喘息和情难自抑的娇吟,伴着墨色的夜浸入风中。
“夫人叫声相公听听”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等到陶镜杨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天光早已大亮。
身边的床铺是空的,没人,看来昨夜的采花大盗已然跑了。
“诶呦”她吟出一声,只觉浑身酸疼的很,胳膊也软的无甚力气。
又见寝衣好好的穿在了自己身上,隐隐约约想起,天亮时好像有暖烫的布巾在擦拭身体。
只是那时她累极,实在睁不开眼。
谁能料想到他有那么多的力气,翻来覆去那么多次,次次都说是最后一回。
外头的侍女端着东西进来伺候,是之前暂住在潜邸时的人手。
“大人,圣上说今日合该上朝,只是见大人睡着,就自己先去了。”说话的叫金陵,是效忠于李承泽的死士。
但确切的说,她的真实领导是谢必安。
金陵眉心天生有一红痣,之前在北齐戏院当过探子,拿手好戏就是扮观音,且刀枪棍棒、暗器下毒是样样精通。
“圣上还说,如果大人身累可以再睡一会儿,不必劳心国事,待陛下做好后会过来向大人汇报。”
陶镜杨松松胳膊,扭扭脖子无语道,“什么人呐,上朝也不叫我一起。”
金陵闻言后轻轻抿嘴,短暂思考后从袖中拿出扎满银针的医布,“小的会活血化瘀,大人要现在扎针吗?”
“我好像没有青淤的地方”她不明所以。
侍女悄悄抬眼,一门的盯着她脖子看。她举着镜子到人身前,“大人您这脖子上”
陶镜杨定睛一看,欸呀我去,连着锁骨这一片
李承泽搁这开上自助草莓采摘基地了这是啊。
怪不得今早李承泽没叫她去上朝呢,估计他看到这红痕时也会觉得面红心跳吧。
“扎,我扎。”她看着金陵手中的长银针视死如归。
针扎在穴位上,只一下,红印消了下去许多,但还是有它的痕迹在。
她举着小镜子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这痕迹明显了些。
金陵话少,做完了事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