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听闻一阵恶寒,眼中满是复杂地看着他。
心中暗自腹诽,不是,之前那个话少·腹黑·表面温润的阴鸷二皇子去哪儿了?
是中途换人了吗?
“李承泽,你以后少跟范闲喝茶。”她左手抬到他面前,食指和拇指轻轻搓动做出数钱的动作,又把手伸到他跟前,掌心向上,
“给钱,谐音梗扣钱。”
李承泽眼瞳在浓密的睫毛之下轻轻一转,下一秒,他无师自通般将下巴搁置在了她手心,微微仰头,“把我抵了,够吗。”
“别老撩我,行吗。”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李承泽也察觉到了这细微响动,右手缓缓摸向夹在腰侧的玄铁刃,手指轻轻搭在刀柄上,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他左耳微动,警惕地捕捉着屋上之人的动作。
李承泽还在暗自分析,便见陶镜杨缓缓回头,眼神带着询问看向他,动了动嘴唇,无声问道,“你能听见?”
他一愣,虽没明白这句唇语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听见。
这一年多来他日日修行,外加上那个宝瓶的加持,使他以惊人的速度达到八品境界。
不过,外力的加持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效用了,所以那个宝瓶就也早早被收在了库房里。
陶镜杨见他点头后,不禁「嘶——」了一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开口对屋顶上的人道,“五竹,你能不能改改这个上人房顶的毛病?”
下一秒,五竹无声无息的从正门走进,一袭黑衣,眼上的黑布没有解开,只露出他标志性的「刀锋般的下颌骨」。
他声音低沉,“习惯了。”
说罢,五竹又看向李承泽,“能察觉到我,便已不仅仅只是八品了。”
陶镜杨无语,“几品你也不能老听人墙根儿啊,你这礼貌么。”
“下次改。”
李承泽还沉浸在那句「不止八品」里。
他久未与人比试,自然不知晓如今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陶镜杨见他沉思,若有所思道了句,“竟然这么快”
随后轻轻捏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