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李承泽微微眯起双眸,低声呢喃道。
“会不会是,胜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赢肯定是会赢的。”陶镜杨霍然起身,脚步匆匆地踩着鞋往殿外走去。
她仰头望向那已然升起的初日,任由金辉撒在自己脸上。
她的目光又向北边望去,口中应道:“如你所说。”
“该准备庆功酒了。”陶镜杨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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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破晓时分。
破晓时分硝烟弥漫的战场,胜利的曙光与战火的余烬交织,青灰色天幕下是突然爆发出的嘶哑欢呼声。
“胜!胜!大胜!”一位背着三棱透甲箭的汉子,眼中闪烁着狂喜。
撇下手中的武器飞身跃下马背,一脚踩进那混杂着血水与泥土的泥泞之中,高声欢呼着。
他奋力褪去身上沉重的战甲,一把拽过身旁摇旗手手中紧握的旗帜,摇动的它在空中呼呼作响。
带起一阵强劲破风声,引得周围众人与他一同喝彩。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唱起了家乡小调,沙哑的嗓音裹挟着糙粝的号子,惊得苍鹰也出来瞧个热闹。
两个将军骑着马立在山头。
李承儒手握长枪,枪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身旁,叶灵儿血染铠甲,英姿飒爽。
山峡风大,李承儒转过头,扯着嗓子大声喊,“叶小将军,大庆赢了!”
“我知道!”叶灵儿穿的一身鲜红,在整个灰暗的战场上格外夺目。
她咧着嘴抬手摘下头盔,乌黑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黏腻腻地贴在脸上,可她全然不顾,只是放声与士兵们齐声呐喊:
“啊——————!”
呐喊声震彻山谷,久久回荡。
叶灵儿端起一碗果酒,仰头大口灌下,动作豪迈得很。虽说她在军营里已待了整整两年,可这酒量却依旧一如既往的差。
她喝的醉醺醺,脸颊绯红,开口说道,
“那时我左臂骨折,右臂负伤,在完全昏迷的状态下,顺着雾渡河的上游就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