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测量好体长,40厘米,找到个合适的箱子,她放入一粗一细两截空心木头,又加上几块干燥的石头,检查无误后,把这憨憨送进去,房间安排在枯叶守宫隔壁。
“真不敢相信,才三天我就多了四个会喘气的室友。”
蔺霭收拾收拾,拿个本开始挨个记录身体状况。
玉米蛇没问题,守宫没问题,沙蚺明天再看,就剩那条麻烦的kc。
推开书房门,她看见昨天还干干净净的玻璃甩满了土,跟巧克力挂壁饮料杯似的。
…这是要造反。
kc把地上的垫材全弄开,自己找了个没土的地方窝着,看见她,阴恻恻的吐了下信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蔺霭从它不能做出表情的脸上看出一点威胁。
她真心实意的问,“你在拟人吗?”
“……”
kc整条身体都在起伏,它想咬人。
记录下基本情况,蔺霭说,“你真是我这屋子里最难搞的一个,第一天来的时候不是挺听话的么。”
写字的笔顿了下,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因为我看了你的连接器?”
本子啪得一合,蔺霭严肃谴责起来。
“…不是,你一条蛇我看看公母不是很正常么,男女有别,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个浴室?别这么记仇,正常点好吗?”
?
一个问号缓缓出现。
这像人话吗?
kc活到现在都没听过这么拧巴的话。
它既然是条蛇,她这么在意公母干什么。
人类谈恋爱都不分男女,她却对一条蛇的性别如此严谨,难道它还能对一个人做什么吗?
她的脑袋真的没有退化吗?
还是整个大自然背着它进化到能跨越物种的程度了?
不正常的到底是谁?
kc怀疑的目光直接扎到蔺霭心里,她顿了下,直言:“要不是因为你听得懂人话,我才懒得看。”
装腔作势的甩动手中笔记本,她在往外走的过程中嘴不留情,“手都脏了,我要再去洗十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