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长蛇鳞。”
“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条蛇。”
“…那别摸我的鳞片了。”琂妄按着她的手背过去躺。
蔺霭姿势像从后抱着他,“不让我摸,还按着我手不让我拿走?”
“和你学的。”琂妄闭眼睛,手掌盖在蔺霭手背,建议道:“你要适时安抚一下工具的情绪。”
“真正的工具才没有情绪。”
“所以我不是工具。”
一个等式代换,琂妄又转回来。
蔺霭服了:“脑子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是。”琂妄拉过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后搂,和蔺霭面对面,呼吸纠缠,“很晚了,睡觉吧。”
蔺霭和他四目相对,“你知道吗,我上次见到黑色条状还特别粘人的东西是绝缘胶带。”
“所以呢。”
“那东西会隔绝电火花。”
“………”
蔺霭调整睡姿,重新平躺,“所以过分粘人不是好习惯。”
琂妄:“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习惯算好的,网上说要信息秒回,要随时表达在乎,要随叫随到…”
“打住。”她听不下去,“太窒息了,光第一条我都做不到,别信这些。”
“我的意思,我可以。”
“不需要,我做不到的你也不必做。”
“除了天平,任何事都会有倾斜。”
“没事,我是钢尺。”
“没事,我铁了心。”琂妄下有对策。
蔺霭望着天花板,微笑了下,发出短促的呼气声。
搁这锻钢铸铁呢,都给她整没词了。
没人说话,琂妄凝视蔺霭的侧脸,床头灯没能越过起伏和谐的骨骼架构,只在边缘打出含蓄的线条光,灯光模糊掉了她的轮廓,不过他完全能在心里补全这张脸该有的细节。
“我担心有人抢走你。”
“没人可以不过问我的想法抢走我。”
这句勉强算定海神针,琂妄撒手去关灯,再回来只有胳膊虚虚搭在她身上。
在黑暗里静躺两分钟,他睡不着觉,下床去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蔺霭看向光源:“你不困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