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华开始乐:“蔺霭的话属于局部打击,你的话属于大范围打击了,没脑子的可多了去了。”
“其实没脑子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琂妄眼神追随海浪的方向,听完他们说的,一句话终结话题。
原来漂泊在大海上是这样的感觉,无边无际又近的危险。
在天空时看不清水波纹,在陆地时看见的是扑进沙石戛然而止的浪花,只有离近了,四周一望无际了,才发现被船破开的浪花会荡漾着缩小,会向外翻滚和未受影响的水面对撞,然后被大海吸收,重回同一频率,再共同裹挟新的波纹又一次呼向船底。
海洋的节奏无法被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打乱,它的影响甚至没超过他眼睛的范围。
他的观察,他乘坐的工具,连同他而言都对这里过于普通。
琂妄看了好一会儿水花,直到栏杆旁出现蔺霭的手,听见她问,“看久了不疲惫?”
“还好,只是在想当初你或者我看见的是这个景色,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蔺霭懂他说的是进化,但是向海里进化…蛇类真的不是很成功。
“知道巨像古杯蛇么,生活在几千万年前的海蛇,最大推测123米,它已经无了。”
“有听过一点。”琂妄来之前做过功课,虽然古生物让他痛苦面具,但看蔺霭为了了解化石群去读那些书,他也硬着头皮读了些。
学习哪有什么融会贯通,知识面纯是被不停的学学学硬堆出来的。
太阳很晒,蔺霭看他说话有点眯眼睛,从神奇背包里掏出一支墨镜,“先带我的。”
琂妄:“那你呢?”
蔺霭掏出遮阳帽,压低帽沿:“我带帽子。”
“对我这么好啊,你好…”
“你好,后半句给我憋回去。”
每日一遍你好喜欢我太洗脑了,他可别说。
琂妄只好妥协,不过他说起别的,“我最近了解了不少史前蛇类,不夸夸我?”
“最近?什么时候学的?”
“抽空呗,你有时间忙工作,我也有时间看别的。”
“我还以为你天天看的都是小说,你先说学了什么我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