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目光锐利地扫向桌子上摆放着的精致杯盏,毫不犹豫地伸手过去,用力将杯盏掰成碎片。
然后,拿起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划过左手手腕。刹那间,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楚辞顾不上疼痛,迅速用做好的毛笔蘸取流淌而出的鲜血,开始奋笔疾书。
然而,由于这临时制作而成的“毛笔”实在难以掌控,再加上伤口很快就开始结痂止血,使得她不得不频繁地停下书写动作,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让更多的血液流出以供书写之用。
就这样,楚辞写写停停,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和力度,以确保能够用这特殊的工具写出清晰可辨的字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四个漫长的时辰过去了。
终于,在距离收卷仅剩最后的一刻钟时,楚辞成功地完成了整篇文章的撰写。
此刻的她,早已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将负责掩盖卷子的白纸覆盖在文章之上(防止卷子与卷子之间被墨染花而起到隔绝作用的白纸,所有考生都有,都需要盖在自己的卷子上),等待考官收卷。
由于那层厚厚的白纸严严实实地覆盖着,考官完全没有察觉到楚辞竟然是以鲜血作为墨汁书写下整篇文章。
她满心以为楚辞交上来的不过是一张空白的答卷,眼神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嘲讽与得意之色。
而这一切细微的表情变化,皆被楚辞尽收眼底,并深深地铭记在了心中。
她静静地坐在原地,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目光“目送”着这位自以为是的考官渐行渐远,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
待到考场上的其她考生也都纷纷离去之后,楚辞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有些迟缓而吃力。
她一步一挪地朝着考场出口走去,身体有些摇晃。
就在中途,她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一同前来参加考试的祝梅,不知何时已然晕倒在地。
她看到已有旁人匆忙赶去搀扶祝梅后,便未停下自己缓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