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已经死去很久的人,或者说,江先生,我们到底存在过吗?”
“或者说,江先生,我们到底存在过吗?”
“我们到底存在过吗?”
两个多月前。
滴答……滴答……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似乎成了病房里的背景音。
残阳似血,暖橘色的光洒在窗台上,将一旁的绿植勾勒出柔软的金边。
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他脸色惨白,静静地躺在被残阳染黄的病床上,像一位安详的逝者。
“苏老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病床前,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压低声音询问道。
男医生旁边,两鬓斑白的苏老医生静静地看着监护仪上的变化,缓缓开口道:“快了吧。”
像是在印证苏老医生的话,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动了,他的指尖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也就是这细微的一下,却让那名男医生激动起来。
“苏老苏老!他真的醒了!不对,他心率怎么这么快?”男医生激动的声音瞬间被监护仪的警报声压了下去,他看着监护仪上那飞升的心率,原本激动的心情荡然无存。
“不用急。”苏老就这么看着那一路飙高的心率在到达一个点后突然缓慢地下降,最后维持在了一个正常的水平。
男医生松了一口气,他将目光从监护仪上转到了男人身上,除了刚才微微颤动的手指,男人的睫毛也在轻颤。
大概过了一分钟,男人原本轻颤的睫毛停止了颤动,取而代之的是微睁的眼缝。
残阳刺目,男人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半晌后,他像是终于习惯了这个光,微睁的眸子终于全部睁开了。
“……”江挽有些头疼,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切开处连接的导管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带上了机械的声响。
除了喉咙里的导管,江挽鼻腔里还插着的胃管,就连下半身都插着导尿管。
“你醒了,你大概昏迷了两年,准确来说就是,你成为了植物人,你很幸运,手术失败却成功存活了。”苏老苍老的声音在江挽耳边响起。
“因为你是第一例,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