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谢萦姝母亲的忌日又到了,她早早地就朝着水月寺去,为母亲做法事。
看着蜿蜒的山路,她突然那次与他静处一室读经文的情景,嘴唇不由得微微上翘,现在想来,他的改变从那时起便开始了。
只可惜,她的眼神又黯淡了许多,这些时日父亲整日忙乱,竟然连母亲的忌日都给忘记了。
他翻阅着书信,对女儿说的法事事宜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她的心头非常地难受,黎锦云本来要陪着她来的,却没料到黎府老夫人过世,她回黎府奔丧去了。
做法事的时候,谢萦姝特意请庵里的师父把萧慕晟母亲的牌位请了出来,和自己母亲牌位一起接受供奉。
她跪着的时候在心底默念:“伯母,您的儿子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了,您安息吧!”
走出大堂的时候,她心情很好,吩咐跟来的青藤和父亲派来的人等在外边,她要去静室为母亲读几遍经文。
转过后门,却有个身影迎了上来:“谢小姐--”
她站住,诧异地看着来人憔悴的脸庞,问道:“林小姐,你是生病了么?”
怎么圆脸儿都变成瓜子脸了?
林若真眼中含着一包泪,可怜兮兮地道:“谢姐姐,我们到一边说话好吗?”
谢萦姝点头,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到外边去。和她一起走到了院子边上的栏杆边,还未开口,她却突然一下子跪了下来:“姐姐,你救救妹妹吧!”
谢萦姝惊吓不已,赶紧伸手扶她:“你这是怎么了?”
林若真却不肯起来,掉下眼泪:“姐姐,求你成全妹妹的一片心吧!上次,皇后已经提过--”
后来却没有半分消息传来,她等的都绝望了。
谢萦姝明白过来,脸色一沉,为难地开口:“我—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自然能--”林若真着地捉住她的衣角:“我知道,靖王他什么都听你的,姐姐,我不求和你平起平坐,哪怕就是做个妾室,我也是非常愿意的--”
看着声泪俱下的林若真,谢萦姝心头一软,她何尝不知道爱慕的痛楚,只是她不愿意